流云奔壑

睡到下午四点的布鲁斯走下楼梯，见到坐在沙发上一脸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似得可怜兮兮表情的家伙，才终于想起来他们家里似乎还有那么一只氪星来的犬类生物。
“你还在？”
布鲁斯发现自己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氪星大金毛的表情更哀怨了。
“布鲁斯老爷，一个坏消息。”
感谢永远及时的阿尔弗雷德。
“什么？”
“很抱歉由于食材不够的关系，需要请您带着客人出去享受晚餐。”
阿尔弗·神助攻·雷德对着满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盯着他的布鲁斯老爷恭敬道。
“那你和达米安呢？”
“万分庆幸剩下的食材还足够一名老人和一名孩子的分量。”
阿福的脸上分明写着你连老人和孩子的晚餐都要抢吗？
我看起来像是天真到会相信你的样子吗？
布鲁斯拧着眉和狡猾的老管家对视。
“那布鲁斯，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克拉克连忙站起来从中调停，“我请你。”
你请的廉价餐厅有阿福的手艺吗？布鲁斯不屑地哼了一声，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看看没动作的大超没好气地哑声道，“还不走？”
阿尔弗雷德目送老爷离开，几分钟后又打开大门迎接达米安少爷回来。
“布鲁斯呢？不会还没睡醒吧？”
“老爷和肯特老爷出去吃饭了，看来今天的晚餐只有我们享受了。”
“哇哦！小甜饼也有双份吗！”
“小甜饼没有。”
“切。”

当沃利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红罗宾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前，超级小子像是超人常做的那样贴着地面飘在他背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除了他俩的表情都非常的诡异，复杂而诡异。
提姆看起来像个撞见单身女儿和陌生男人的亲密举动的父亲，面带三分怀疑七分审视，恨不得把对方从身高口音相貌着装身份背景每一项都打上分。
而康纳则露出了某种微妙的感同身受的恐惧和怜悯。
作为闪电的好处就是，当他用万分之一秒判断眼前的场景的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红罗宾背后向他的电脑望去。
“哦。”
他发出了某种像是被反派狠狠地走了一拳的声音。
“哦。”红罗宾模仿着他的语气重复道，听起来别有一番意味。
“呃。”沃利发现自己开始高速的小范围移动，这通常表示他陷入了某种使他尴尬或者紧张的困境，就像人们通常喜欢捏衣角的小习惯，“这是超人和蝙蝠侠？”
他很快发现自己说的是废话——当然，比一般意义上的很快快的多，毕竟他是闪电小子，因为显然没有人想回答他。
他不自觉的移动得更快了一点。
“安静。”
沃利刷的停了下来，看了红罗宾，又望了望电脑里的场景。
“Red，呃，他们，我是说，克拉克和布鲁斯……”沃利觉得跑圈的冲动开始影响他了，他应该怎么表示自己对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的惊讶比较好？不不不，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表示支持，毕竟超人和蝙蝠侠是大家的英雄，也是他从小的偶像——当然比不上闪电侠。等等，在这之前他是不是应该先质疑一下这是不是真的代表某种意思而不是，你知道的，某种表演或者恶作剧或者比如说氪石笑气之类的副作用。
“布鲁斯曾经公开表示过他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超人。”
红罗宾将视频倒了回去，重新从布鲁斯从包间里走出来，然后被人挟持开始看起。
“呃，所以这是某种表演？”完善关于哥谭王子的纨绔形象什么的，沃利为自己没有冲动的提出质疑感到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一起吃饭，超人和布鲁斯·韦恩。”这是他进入这个房间开始第一次听到康纳开口，而且，很好，又一次让他感到焦虑了。
沃利想了想，干脆用了那么一秒不到的时间冲出去抱了两包黄油饼干，三包薯片和一包曲奇回来继续探听八卦，食物才是填补焦虑的最好方法。
不过，说实话，康纳还是说中了重点的，看了他的另一半基因起的作用不小。
超人和布鲁斯·韦恩。他们是怎么想到用这两个身份出去吃饭的？
“这是布鲁斯最喜欢的店。不带女伴去的，私人的那种。”
红罗宾放缓了视频播放的速度，看着布鲁西宝贝如何气定神闲地嘲讽那个挟持他的罪犯的同时对超人抛媚眼，看着超人如何迅速地英雄救美，爽快地干掉了余下的同伙，看着哥谭王子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超人，然后放大了某个细节。
被“强吻”的超人愣了几秒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微微抬起手，从角度来看似乎是个拥抱的姿势，而布鲁斯则快他一步握住了那只手，拇指安抚似地划过超人的手背，然后换成了十指交叉的握法。
红罗宾站起来迅速地关掉了视频。
“嘿，Red，你去哪里？”
“哥谭。”
沃利瞪大了眼睛看着康纳跟在红罗宾身后飘走。
“哇哦。”沃利在漆黑的房间里拆开一包薯片，鼓着腮帮子嚼了半晌，最后对自己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道，“除了哇哦我还能说什么？”

-tbc-

咦？我记得撸否每段会自动空行的，现在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