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奔壑

主世界超蝙的BVS碾压之旅（终于更出来了……

3.

 

他的超级听力捕捉到呼喊的时候，他正坐在蝙蝠洞里和布鲁斯一起看着那个标着莱克斯集团标志的文件夹里的视频。

 

“什么事发生了？”布鲁斯停下视频，望向他。

 

他总是很佩服他这一点，布鲁斯像是一直带着显微镜在观察这个世界，对发生的一切细微变化都洞若观火——尤其当对象是他的时候。

 

“莱克斯·卢瑟发生了。”克拉克挑起眉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在下一瞬间冲出了蝙蝠洞。

 

如何救到从高楼坠下的露易丝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卢瑟才是，这不是一个死亡威胁，而是一个信号，就像蝙蝠灯，或者在卢瑟看来，就像呼喊你的宠物犬。

 

那家伙在惹人（尤其是外星人）讨厌方面从来都很在行。

 

“没事的，露易丝。”他在空中接住了她，控制着他们下降的速度，在几个呼吸之后安全着陆，“你安全了，我需要去上面见一下卢瑟，你能自己回去吗？”

 

露易丝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面色惊惶呼吸急促，又努力平复下来，点了点头。

 

克拉克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布鲁斯。”他在飞往顶楼的时候打开通讯器，“我正要去见这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

 

【保持通讯，不要冲动。】话语的间隙传来令人心安的熟悉的键盘声，【尽量装作这个世界的超人，他对我们的关系知道的越少，我们越有优势。】

 

“我明白。”

 

“莱克斯……”克拉克的靴子敲击上停机坪的钢化玻璃，他抬起头，后面两个音节就这么被扣留在他的声带上，迟了足足两拍才被他原样吐露出来，“……卢瑟？”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微微躬着背，坐在楼顶的停机坪上，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神情恍惚又狂热。

 

还有一头浓密卷曲的齐肩发。

 

布鲁斯可没说他的头发长回来了。

 

他哪里都不像是他认识的莱克斯·卢瑟，卢瑟不会做出席地而坐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更不喜欢说些谜语，暗喻和完全不好笑的冷笑话，卢瑟喜欢把自己显摆的很聪明且高高在上，但那都建立在他的听众能理解的基础上。

 

这个走形版的异界卢瑟在长篇大论的疯言疯语后——以及在超人隐秘的半走神中，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这有点超过了。

 

克拉克终于从那挥之不去的荒谬的解离感中脱离出来，他半跪下来捡起那些照片，玛莎几乎融进那些拙劣的黑暗里——有些东西不管哪个世界都不会改变，比如愤怒。

 

【克拉克，冷静下来。】布鲁斯的声音有时候会像是敲击在你的灵魂上。

 

有一点几乎是所有联盟成员都默认的，蝙蝠侠是整个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因为他不会迷失，不会走偏。在黑暗遍布正义沦陷之时他仍然会像是巍峨的高山矗立在原地。

 

虽然他不能更清楚布鲁斯·韦恩也是个普通人类，会受伤，会迟疑，也经常会犯错，但他毋庸置疑是那面镜子，他能让你谨慎，能让你看清楚自己的错误和弱点，能让你在触及底线前重新审视自己，然后在一切坠向悬崖时拉住你。

 

【把玛莎交给我，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克拉克轻轻敲了两次通讯器。

 

*

 

他和克拉克定过很多暗号，这是其中最常用的一个——在无法正常用语言表达的情况下，一代表否定，二代表肯定，类似于眨一次眼或者挥两下手这样。

 

这可以帮他们解决很多问题，像是秘密身份或者很多任务时的通讯静默之类的。还有些时候，他们也会在生活中用到这些暗号。

 

比如当阿尔弗雷德在把蔬菜汁端给他们让克拉克监督他喝完的时候，他需要战略性的对克拉克眨两次眼，然后克拉克就会在阿福走后帮他喝掉这些毒杀味觉的液体——又或者有些时候他会无视掉他们的协定残忍地充当阿福的帮凶逼他喝得一干二净。

 

【我找到玛莎的位置了，就在哥谭，我会在十分钟内赶到那里。】他把建筑的平面图复制到了便携设备上，转身走向蝙蝠飞机，【我需要你去另一个地方。】

 

【没问题，我刚从卢瑟那边离开。】克拉克说，【他疯的像是小丑，但小丑可不会蠢到让我和你打一架。】

 

【我们又不是没打过。我把坐标发在你的通讯器上了。】

 

【认真的？我们真的要提那次游戏事件*？那感觉简直糟透了。】

 

【打你的那部分？也不算太糟。】布鲁斯忍不住调侃道，他设好航线，调整了腰带里的器具后又一本正经地抹平嘴角，【我刚才进了国家安全部门的系统，发现卢瑟用氪石换取了佐德的尸体和他留下的氪星飞船残骸。想象一下他会用这个来干什么。】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在大都会？那我大概会在三秒内……好的，我到了。】

 

【炫耀。】布鲁斯嗤笑了一声，【我也到了，蝙蝠侠暂时下线。】

 

他飞过岗哨，降落在残骸的入口前，笑得像是北极圈里不落的暖阳，【需要我的时候就喊安全词*，你知道的。】

 

【才不会。】布鲁斯敲了两下他的隐形耳机，直接了当地按下了蝙蝠飞机的绞索，在轰鸣中踢开碎裂的玻璃，滑进货物的阴影里。

 

他打开热感模式，仓库范围内的敌人共十七名，都配有大口径武器，三人留守在底层，其中一个应该是玛莎，六人乘坐了货梯，而其余八人正从两边楼梯跑上来。

 

货梯到达的时间会比楼梯快上两分钟。

 

而距离电梯门打开还有三秒。

 

他从多功能腰带里两枚凝胶炸弹投掷在电梯口。

 

两秒。

 

他取出两枚蝙蝠标和一枚烟雾弹。

 

一秒。

 

凝胶炸弹发出的巨响瞬间掩住了老旧的电梯门开启时的摩擦声，箱体在气流和热浪的冲击下剧烈震动了起来，里面端着枪的雇佣兵在猝不及防下人仰马翻。

 

下一个呼吸间，在他们能够呼救之前，烟雾弹滑进了狭窄的电梯间里，两枚蝙蝠标击落了他们手上的对讲机，蝙蝠索抓住其中一人，快速地拖拽出去，在一声沉闷的击打声后又恢复了寂静。

 

然后是下一个勾锁和痛击声。

 

有人终于反应过来拿着枪向外胡乱的射击起来，但那道影子划过浓重的烟雾窜向了更高处，他端着枪警惕的向电梯外走去，然后有什么东西划破黑暗刺向他脚边，在哚的一声轻响后炸裂开来。

 

还有三个，一分零五秒。

 

电梯里扔出了一个拔掉插销的手雷，蝙蝠侠蹲在锈迹斑斑的房梁上，从背后拿出两个更小的手雷，一个扔向地上，它在撞向地面时就炸裂开来，给地板覆盖了一层几英寸厚的坚冰。

 

他勾着梁边倒挂下来，将剩下那个扔进电梯间里。

 

还有一个。

 

那个漏网之鱼举着枪一边扫射一边大喊着朝他冲了过来。他抛出钩爪枪拉起一旁的货箱砸向他，机枪打碎了木箱，里面的布匹和衣物当头撒了下来，他从房梁上滑下落在对方身后，趁他胡乱的揭开衣物时，抓住他的右手反钳在背后，踹向他膝窝，顺势将他摁在地上，拽住他的头部往地面撞出一声闷响。

 

四十六秒。他刚好能听见另外两队人冲上楼的脚步声。

 

蝙蝠侠又窝上房梁环起手，几乎想给超人一个knock-knock。

 

-tbc-

 

*游戏事件/安全词：更正版见链接

 

*我特意去阿卡姆骑士回忆了一下老爷的恐惧击倒，我超喜欢双面人的那系列任务，看老爷捕猎真的是艺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