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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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混乱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布鲁斯·韦恩被带进了审讯室，再无机可乘的记者一散而空。
但克拉克还站在那里，还站在GCPD的门外，那个带他出来的警察不耐烦的撇下他回去了。
大多数人都认为克拉克还是对半途泡汤的采访不甘心所以才流连不去，也没人因此来驱赶他——毕竟他只是在那里站着，就像个高高大大的电线桩子。
克拉克确实不甘心，但他还有其他的调查这件案子的方法，他还可以过两天再来碰碰运气，今天显然不是个挑战戈登脾气的好时机。
他热爱记者这个职业，他关注真相就像他关注公平和正义。记者需要的不只是一支笔，他们还需要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耳朵和一双腿，而克拉克能看的更远，听的更多，踏足更广阔的土地。
“我没有杀詹姆斯。”布鲁斯坐在审讯室简陋的木椅上，悠闲地翘着椅子，对戈登偏过头一挑眉，“当然没有在说你，詹姆斯。”
戈登叹了口气，努力忍住了他的白眼，“那你怎么解释我的队员冲上楼的时候看到的，韦恩先生。”
“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说，“他们只是看到我站在那里，地上有一把枪，而詹姆斯死了，在离我五六尺远的地方。”
“监控显示下午三点之后，你一直待在詹姆斯·厄尔特的别墅里，从未离开过，直到我的警员闯入现场。你看见凶手了？”
“没有，我只看见了尸体。”他眨眨眼睛，看起来非常无辜，“詹姆斯酒量和酒品都太差了，我趁他喝醉了就去顶楼吹了会儿风，后来听见警笛的声音才下了楼，想去问问发生什么了，却发现他已经死了，然后下一秒他们就冲进来把我当成犯人抓了起来。”
“你没听见枪声？”
“没有，我看到枪上装了消音器，而他的别墅隔音挺好，他的不幸。”
戈登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有没有说实话。过了片刻又转头看向门口，有个警员拿着两张报告推门进来。
布鲁斯有些不好的预感，从他看到詹姆斯尸体的那一刹那这种被捆绑在的悬崖边危机感就贯穿了他，如果有人愿意花这样的心思去对付布鲁斯·韦恩那多半代表他知晓了蝙蝠侠的身份。陷害他的人多半就是控制詹姆斯议员的人，也是杀害加勒特·雷明顿*嫁祸给他的凶手。
逻辑清晰心思细密，布鲁斯了解这样的人，他们只会在能一击必中的时候出手。
“韦恩先生。”戈登把那两张报告放在他眼前，“枪上的指纹检验已经出来了，是你的。而在毒物检测中，我们的法医发现死者在生前2个小时内摄入过安眠药，我们对酒杯的检查也证明了这一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用枪。”布鲁斯推开两张报告，“我发过誓。”
戈登看着他的眼睛，凡是有些年纪的哥谭人没人能忘记托马斯·韦恩，他和他夫人的死对整个哥谭来说时至今日都是巨大的损失，从那一天开始，哥谭仅剩的善良和光明都好像跟随这两个人沉睡了。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他自认有些识人的本领，所以他尽他所能的支持蝙蝠侠，直到今天，直到蝙蝠侠成为一宗杀人案的疑犯又当着他的面烧毁证据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现在是这个除了花心之外格外奉公守法的青年富豪。
“我很抱歉韦恩夫妇的遭遇，但这恐怕不能作为可信的证供。”
布鲁斯耸了耸肩，也没指望别的回答。
“我可以申请保释吗？等我的律师过来之后他会帮我办好手续。”
他的装备还在那个地方他得在警察找到那个房间之前拿回来——虽然他不认为他们能找得到。
“我会帮你争取看看。”戈登拿起那些文件，这是一个审讯结束的信号。
布鲁斯隐秘地皱了皱眉，这不是正常的口径，他们不该反对他的保释，除非那个人在警局里也有足够的势力。
那多半就是想把他困在这里的态度了。
“我可以再打个电话吗？”布鲁斯对戈登露出一个标准版本的迷人微笑。
*
克拉克低头看了看表，刚过七点，按照原定计划他应该在3分钟前结束访问然后回到大都会搞定他的新闻稿，但他的采访一个字都没有进行，他必须找另外的方式来补充这些信息，一件他本打算之后再做的事。
还有布鲁斯·韦恩。
风中传来微弱规律的引擎声，几乎被街头一对情侣的争吵给淹没过去，但他捕捉到了它，那个美艳的女人尖叫着将包用力甩在了那个男人胸口转身就想离开但是被后者用力拽了回来。
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与这个老旧吵杂冷漠的街头格格不入的秩序井然的声音，属于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的声音。
那个男人愤怒的拉扯着可能是他女友或者妻子的人的头发，女子挣扎着用指甲刮花了男人的脸。
没有人多看一眼，即使这就发生在警局的门口。
克拉克快步的走上前，在心中打着腹稿，考虑着任何能让他们冷静下来交谈而非使用暴力手段的说辞。如果失败了——他预计失败的可能会高于70%，他还可以就近向GCPD的警员求助——即使听起来不太靠谱，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他这套该送进干洗店被店员扔出来的西装，直接送去垃圾处理厂而已。
引擎规律的嗡鸣从身后超过了他，一辆闪亮的黑色宾利停在他身边。
“大个子。”车窗伴着细微的摩擦声降了下去，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的少年坐在车窗后面笑着叫住他，“我要是你就不会过去。”
那个少年故意说的很大声，他们几步之遥的情侣突兀的停了下来。
“安吉尔。”少年大胆的把大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前两天那个外乡人没满足你的胃口吗？”
“啧，臭小鬼。”妆都花了的女人啐了一口，狠狠的拿高跟鞋踩过那个配合她卖力的演戏的男人，甩着包走了。
依然没人往这里多看一眼。
“谢谢。”
克拉克对那个从车上蹦下来的少年认真的说，那少年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完全不像是哥谭风格的灿烂微笑。
这大概是小事一桩的意思。
他看着那个少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出来，走进了GCPD。
这条街道又安静了下来，不是美好的那种宁静，而是某种危机爆发前的混沌的死寂，每个经过的人都神情紧绷行色匆匆，就像灾难每时每刻潜伏在他们身边，如饥似渴的等待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远处响起了一声枪声然后是叫喊，当他说远处的时候并不是指他的超级感官概念上的远处，一对路过街头转角的夫妻短暂的停下脚步，然后他们拉起还往那边张望的孩子，以更快的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跑开了。
当几个警察配好枪走出警局的时候，克拉克早已不在那里。
在蝙蝠侠不在的这段时间，整个哥谭都好像陷入了一种狂欢。
他足足折断了将近几十把枪才短暂的搅黄了哥谭的狂欢夜，制造了一个新的哥谭传说，看不见的枪支杀手什么的——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贸然让超人进入哥谭的公众视野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用上了一点超级速度——或者武器杀手，他还折断了几把刀以及把一箱炸弹扔进了海里。
现在是午夜一点，枪声终于不再响起，哥谭如别的城市一般沉寂了下来，仿佛之前挥舞的爪牙和暗影不过是错觉。
他停在哥谭湾边上的一间破旧租屋的上空，“三天之前”的破旧租屋，如今这里大概只能称之为废墟了。
三天前的11点39分，这里的主人，哥谭公报记者加勒特·雷明顿在网络上宣称自己发现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他不是第一个以此博取眼球的，所以真的当一回事的人并不多。但三个小时之后他的尸体随水一路沉浮直到搁浅在大都会的岸边，再半个小时哥谭警方找到死者生前的租屋却发现蝙蝠侠已经在那里了，下一秒迎接他们的就是爆炸和炽热的火海。
蝙蝠侠自此在公众视野中完全消失，直到今天，这三天里警察几乎把这里翻地三尺，但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些蝙蝠侠杀人的证据，或者传说有关于蝙蝠侠真正身份的证据。
克拉克越过警戒线，站在这个空有个残破的架子好像用力一踩就会坍塌的破屋子里。
真的是空无一物，蝙蝠侠的这把火烧的精准又彻底。
火势起源于最大的那面墙前，墙体被燎的漆黑，露出了里面破烂的砖块，空气中残留着白磷和阻燃剂的味道。墙上一定有他急于销毁的东西，但他并不想伤人。
而另一个起火点在那个办公桌，倒不能说是起火点了，因为那个可怜的桌子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当时他一定被追的很紧，不然他会有更好的方式来处理证据，而非简单粗暴的放火和爆炸。
硬盘的残片有一片嵌在几乎烧到碳化的桌面中央，可能被取证人员给遗漏了，但硬盘上的所有信息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看来蝙蝠侠离开的也不是太紧急，至少他还记得在走之前扔个EMP。
这样一来，蝙蝠侠炸掉办公桌的目的可能并不是电脑。
他从拔出硬盘碎片的裂缝更深处找出了一小块不规则的透明物体，是玻璃在高温中融化后再凝结的结果。
不管那是什么，那可能都已经被炸得粉碎，即使没有，他大概也只能在哥谭警局里找到它了。
然而在警局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
“迪克少爷，我必须替老爷提醒你，一切小心。”
“我知道，我知道。”迪克戴上他的多米诺面具，对阿尔弗雷德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脸，“如果遇上陷害布鲁斯的混蛋的手下，我一定狠狠揍上他们一顿，然后逼他们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阿尔弗雷德又摆出了他的不赞同表情，“老爷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与对方硬碰硬。”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容我提醒你，迪克少爷，你还只有十六岁，处在R级电影都需要在父母陪同下观看的年龄。”
迪克垮下了脸，“我十七了。”
“现在远没有到11月*。”
“那我可以开蝙蝠车吗？”他可怜巴巴的问。
“您脚够得到油门吗？”
“……我受伤了，阿福，我真的受伤了。”
“那恭喜您可以不用出门了，早点睡吧，少爷，明天记得销假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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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说法好像迪克是3月20日生日，但我觉得老早设定里11月11日光棍节非常适合他233333333
这篇更的real慢，终于写到大超要和迪克正面交锋了23333
又一次被屏蔽了，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习惯一写到哥谭就被撸否屏蔽了，没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