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破晓-1-
跟我念：哥谭市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淳朴，和谐有爱（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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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行走在哥谭的小巷里，距离佩里和哥谭警局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10分钟，而他离警局还有3英里。
他拉紧衣服，加快步伐，在哥谭的小巷中通行并非他的本意，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很多可以预见的麻烦——他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希望好运能在今天稍稍眷顾他一下。
然而事实证明，墨菲定律可能比他以为的要科学。又或者在地球祈求氪星神明的保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外乡人。”拦住他的是一群小混混，为首的那个男人长得高高壮壮，大概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手上拿着一把枪，笑容狰狞。
克拉克停住脚步，转过身想要换一条路，却发现身后的路也被堵上了。
“跑什么？”那人凑近了，拿枪戳着他的脊背，“拿点钱孝敬我们就放你走啊。”
克拉克转过身，皱着眉，嘴唇抿成了一条凝重的直线，“蝙蝠侠消失了多久？三天？”
那人听见蝙蝠侠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似乎下意识的退了半步想要回头，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下一刻他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枪重重的击打在他克拉克的脸上。
克拉克偏过头，狼狈地倒在地上，昨晚哥谭下了场大雨，到现在小巷中都是一地泥泞沾满了他的西装。
“你他妈的以为我怕那个怪物吗？！”那个人大声怒吼着遮掩恐惧，用脚大力踢踹着他，像是在发泄往日积压的恐惧，“它现在自身难保了！”
他带着的另几个年轻人站在一旁无声的看着，眼神闪烁，他们大多数看上去和普通的学生也没什么区别。
单方面的暴力只持续了一分钟，他厌烦的收住脚，拿枪托砸在站在他身边那人的肩膀上恶狠狠地敲开了一条路。
克拉克在他们走远之后才从地上站起来，他理了理身上的西装，那上面沾着污水和半干的泥块，大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他干脆脱了下来挂在手上。
这是他第二次来哥谭，每一次都让人印象深刻。
哥谭人仿佛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和行为准则，他们混乱，冷漠，武力至上，仁慈和怜悯在这里只会受到唾弃和嘲弄。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城市。
但总有不愿放弃的人。
那抹黑影越过他头顶的时候他正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墙角（当然不是同一群，但其实也没太大差别），他上交了他的钱包，手机和手表，那些人甚至想要他的廉价西装和更廉价的眼镜，他一边苦恼于哥谭的民风，一边更加担心一会儿打起来会不会有人打折了自己的手。
那人就在这时候遮住了月光，在地面上印下一道蝙蝠展翼的阴影，他面前的那些混混几乎用着他都难以反应的速度一散而空，而空中的那道影子甚至都没有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
蝙蝠侠在哥谭仿佛是一个符号，他不像超人代表绝对的公平正义，他是暴力下的秩序，是用绝对的实力带来的集权控制。
回到大都会的他坐在那间小公寓的电脑前，思考了很久，最终将他原先的准备的那篇关于蝙蝠侠的报道扫进了回收站。
他并不同意暴力统治，因为自由意志有时甚至比生命更加重要，而武力压制只会带来更强烈的反抗和冲突。但仁慈正义与爱拯救不了哥谭，至少拯救不了现在的哥谭。
蝙蝠侠的存在是会引导哥谭走向真正的秩序，还是造就出更加纯粹而强大的邪恶，谁也不能预料，恐怕蝙蝠侠自己都不知道。
他知道一点，如果想要改变，就必须有人出来做些什么。蝙蝠侠可能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就像他如果想要打破现在的局面，也必须淌进这个泥潭里，这比看起来要艰难的多。
“您好，我找杰尔曼探长。”他将自己的工作证从泥泞的西装上取下来，展示给那个警察看，“我是之前和他有约的星球日报记者，我叫克拉克·肯特。非常抱歉来晚了，我路上遇到了些麻烦。”
“看得出来。”那个警察扫了眼他灰褐色的西装裤，不怎么友好地嘲讽道，“星球日报是吗？大都会的？”
“是的。”克拉克上身微微前倾，急切的说，“我和杰尔曼探长预约了一次关于这次蝙蝠侠疑案的访谈……”
“出去！”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大声喊着，打断了所有他想要说的话。
克拉克回过身，看见说话的那个人正迈着步子从楼上走下来。他左右看看，没发现别的对象，才意识到这句话可能是对自己说的。
“局长。”刚才还懒洋洋的警察站了起来，对那个中年男人敬了一礼。
“我们这里不欢迎记者，现在离开给我出去！”
“可是我已经预约好了……”
克拉克知道他是谁了，GCPD的局长詹姆斯·戈登，以大公无私著称，但有不少人认为他和蝙蝠侠狼狈为奸，所以GCPD才总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第三遍，莱克，送他出去。”
“是的。”那个警察挡在了他面前，而戈登几乎一刻不停的冲向了门口。楼上又跑下了几个警员跟在他身后。
克拉克皱起眉向警局门口看去，更远处传来警车鸣笛的声音，在逐渐接近。
他被那个警员推出门的时候警车就已经到了，而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记者，贴着不同报社标志的新闻车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横冲直撞的在警局大门外被拦了下来，还没停稳就冲下车的记者以旁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拦在了那辆警车前。
警员带着克拉克无措的站在那里，因为出去的路已经被人群完全堵住了。
戈登带着警员愤怒的试图将记者驱赶出去，那辆警车被围堵的甚至打不开车门。
“谁走漏的消息！”
不用超级听力他都能听见人群中戈登的嘶吼，但另一些记者都在问着同一件事。
——布鲁斯·韦恩枪杀州议员。
而议论中心的那个人就坐在那辆警车里，没有骨头似得靠在窗户边上，歪歪斜斜的占了大半个后座。
那是克拉克第一次亲眼见到布鲁斯·韦恩，隔着拥挤的人群和喧杂的快门声，隔着警车厚重暗沉的单面玻璃，隔着恼怒、亢奋、混乱的秩序和扭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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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昨天是超蝙的相遇纪念日，发现自己这章特别应景，于是装作自己是3/10发的文，祝WF百年好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