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四个圈的八爪鱼一枚,哪天不见了就是去小号上写别的了

【绿红】紧急援助-4-

代表诚信与正义的呜咽停止了,但他的脑袋还像是被棒槌敲过的警钟,停不下来的嗡嗡直响。

“祈神者请说出你的名字。”

“巴里·艾伦和哈尔·乔丹。”

巴里紧张的看着那个飘在他们面前的白色光球,那有些像是摆在吉普赛女人的帐篷里的小桌子上被她们故作神秘的上下摸索着的水晶球,却并非是实心的,里面氤氲着一些乳白色浮动的光。

“早上好,祈神者们,愿我神保佑你们灵魂自由,本心澄澈,意志坚韧,从一而终,相携相随。”

坐在最中间的“法官”连同“陪审团”们一起站起来,对他们行了一礼,巴里和哈尔连忙回了个蹩脚而生疏的外星礼。

“祈神者们。”“法官”坐回他的高椅上,拖长的音调似乎想要表现出穆然的郑重,但莫名只让人品出了几分不怀好意,“你们是何时相遇的?”

哈尔和巴里的眼神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乎要呻吟而出的绝望。

“是在我们很小的……”

白色的光球蓦地变成了鲜艳红色,还有持续加深的趋势,活脱脱像一团干涸浓稠的血,把哈尔剩下想说的话通通堵了回去,直沉到胃里。

“请祈神者尊重我神,谎言是对我神最大的侮辱。”

“很久以前,在我调查一系列儿童失踪案的时候。”巴里不得不追溯那段回忆,他几乎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但那天那个浑身绿油油的可疑人物矜傲的飘在天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绑了起来问话的样子他还记得一清二楚,“他和我查到了同一条线索,于是就撞在了一起,险些把对方当成了疑犯,解释清楚之后一起破了那件案子。”

后来这件事还带来了另一些麻烦,他花了不少时间才习惯了哈尔招麻烦和找麻烦的频率。

他盯着那个深红色的血球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缓缓松了口气。

“你们对对方的初次印象如何?”

“法官”用着一张入土三分的脱水棺材脸,问着退休三年名动邻里的八卦组长老大妈的问题。

巴里想了想还是遵从本心的回答,“骄傲过头还有点傻。”

或者说,冲动直接,不懂退让和掩饰。

三型测谎仪的白球里转着幸灾乐祸的白光。

“嘿!”哈尔不满的抗议,“你才傻呢。”

白光又绕了一圈,变成了微妙的粉色。

哈尔被它气的直翻白眼。

“祈神者,请不要回避问题。”

哈尔用眼神凌迟着那个圆球,不情不愿的说,“长得不错,能力很有趣。换了件衣服连声音都没变就觉得别人认不出来,不知道是他自己迟钝还是中城人都迟钝。”

粉红从那个圆球一路爬上了巴里的脸。

“那时候我刚成为闪电侠。”他小声辩解。

“别担心。”哈尔大大咧咧把手搁在巴里的肩上,揶揄他,“那还挺可爱的。”

他的手刚搭上没两秒,就在法官和一众陪审团恨不得拿上放大镜的老学究表情的审视下,尴尬的放了下来。

坐在最后的两个陪审员笔尖几乎要在纸上磨出火花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法官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含蓄,他直截了当的甩出了这个问题,后者在空中旋转了两下,然后凌空抽在了两人的脸上。

巴里僵着脸神情木然,思维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进了神速力,三秒之后,他在哈尔空洞的眼神中开口,“我也不确定……”

他谨慎的望了望那个没什么动静的测谎仪,“因为我和哈尔远在联盟成立前就认识了,他经常住在我家,我们总是一起合作,有事情的时候总会先想到对方,后来自然而然也就变成了一对(partner*)。”

白球似乎疑惑的浮动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否定这句大实话。

然而法官似乎对这个“自然而然”感到困惑,他转头和斜后方的陪审轻声交谈了几句,随后坐正追问到,“具体是什么时机使你们意识到对方是不可或缺的?”

巴里几乎禁不住对方刨根问底的质询,在被逼着说真话的情况下要让别人完全相信他和哈尔是一对?大概连蝙蝠侠都答不了这么难的题。

“有次他跑进了神速力,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人们还给他建了个雕像。”哈尔揉着后颈漫不经心的说,“那段时间我总是不记得他不在了,每次走到公寓前找出备用钥匙打开门,看见漆黑一片的房子才会想起来。后来我就想,再等等,说不定哪天这个房间的灯就会亮起来。”

巴里几乎猜到了哈尔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在离开神速力之后,很多次听到关于海滨城,关于哈尔和视差怪的事情,很多人都愿意相信之后的一切不过是视差怪的错,只有布鲁斯对他说过,视差怪是黄灯灯兽,代表恐惧和毁灭,合并世界重启时间始终只是哈尔·乔丹的愿望。

【他失去的太多,所以孤注一掷地想要寻找挽回一切的机会。】

【你知道凯尔是在哪里找到的他吗?】那天布鲁斯站在控制台前问他,屏幕上是万年死寂的灰色高墙。

【起源墙。】他指着那片星空。【挥刀的是视差怪,磨刀的是哈尔·乔丹自己。】

【谁都会犯错,但有些人错不起。】布鲁斯回头看着他,【无法接受的不光是这个世界,他们自己也不行。】

“请另一个祈神者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巴里突然笑了,“有时候我会觉得不是我需要他,是他离不开我,他这个人超乎想象的固执,别扭,冲动,做事不经大脑思考,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很多人都对我说,大概没有我跟着他一定会惹出大麻烦——他几乎不厌其烦的证明这一点。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我的世界太快了,我每分每秒都在别人的故事里,如果他不来找我,我可能都会忘了自己是谁。”

“你要问我什么时候意识到的我也不知道,总有事情是那么很自然就发生了的。”

巴里侧头看了眼哈尔,后者正用惊讶又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清楚那一点点困惑来自哪里。

法官和陪审团又议论了一阵,他有些奇怪这里的法律是否允许法庭上有这样的探讨交流的空间。

然后法官端坐起来——他莫名的感到了一点不止知从何而来的不安——继续问道,“你们之间是否有过性?”

神速力者脸红的速度几乎超越了所有过往记录,他条件反射的飞快否认,“不,我不太喜欢这个……”

三型测谎仪不甘示弱的也红了起来。

神速力者恨不得把自己震动起来钻到地心,他都听见哈尔一时没忍住的笑声了。

“目前没有过。”哈尔识趣的没有提起“喜不喜欢”这个话题,反问道,“你们星球上爱和性是一定捆绑在一起的?”

他刚问完这句话,就听见陪审团里冒出好几声同样的外星词汇,灯戒没对这个进行翻译,但他看到陪审团们近乎惊奇的眼神,好像他突然长出了安德里亚人的尖耳朵。

“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灵合’的?”连法官的语气也有了些变化,他没有再坚持祈神者这个诡异的称呼,反而态度亲近了起来。

“什么?”这是第二个灯戒没有翻译的词,大概是什么地球没有的特殊词汇。

“灵合。”法官重复了一遍,似乎想要解释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

“地球的人类没有精神体,无法进行灵合,除非得到我神赐福。”一个声音夹杂在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的咿呀声中解释道。

“很抱歉我的闯入。”法庭的入口站着一位个子很高的女性,深红的长发和安德里亚人标志性的尖耳朵。

她向前迈了一步,向着审判席郑重的一礼,“请问是否能暂停审议?我有很重要的事寻找这两位。”

“我的荣幸,殿下。”法官回礼,“今日审议已经告一段落,下次审议在两日之后,请各位离开吧。”

那人对鱼贯而出的几个陪审点头示意,偌大的法庭一瞬间走的空荡荡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径直走到哈尔面前。

“还记得我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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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病,文太单调了就开始扩背景塞了各种因为所以,然后现在又觉得太复杂了,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做QAQ老老实实秀恩爱不好吗

又忘了*,partner既有搭档又有伴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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