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四个圈的八爪鱼一枚,哪天不见了就是去小号上写别的了

【超蝠】先生,这是你掉的灵魂伴侣吗?-下-

半夜掉落更新一章_(:3」∠)_

————

布鲁斯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对灵魂伴侣多少抱有一些美好的想象,她可能拥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或者金发,澄澈的天空蓝的眼睛——他得承认自己对蓝眼睛有所偏爱,个子不会太矮(老实说,当他说不矮的时候绝不是指比自己还高的那种),身材火辣,独立有主见,可以高傲可以温柔,但不能太蠢,而且要足够正直。

所有要求都建立在一个共同的基础上,那至少得是个女人。

有时也会有人问道这样的问题,“如果您的灵魂伴侣是个男性怎么办?”

布鲁斯隐约记得那时他正待在一个酒会里,右手搂着某个女伴,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没有集中在那个不起眼的年轻记者身上,“如果是灵魂伴侣的话就代表我们真的合适吧?既然这样,性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的因果关系看似简单,却是个千古难题,到底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才成为了灵魂伴侣,还是因为是灵魂伴侣,所以才会喜欢。

人类从会思考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对哲学的探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命运与选择的关键命题,大多数时候时候布鲁斯都不喜欢这种徒费口舌毫无实际意义的东西,直到今天。

“我并不觉得那位先生对我有任何吸引力。”布鲁斯站在镜子前看着阿尔弗雷德摆弄他的领带,这位老管家好像他即将要去教堂举行婚礼似的,对着装要求一丝不苟。

“我恐怕您对灵魂伴侣有什么误解。”

布鲁斯顺着阿尔弗雷德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转了半圈,老管家半晌才从气管里挤出一丝满意的喉音。

“灵魂伴侣不等于一见钟情,布鲁斯少爷,老爷和夫人的初次邂逅也并不顺利。”

阿尔弗雷德的手拂过他的袖口,“而且在我看来您只是有点紧张,任何人都会这样,毕竟您在初见就给您的灵魂伴侣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但在尝试前就先一步拒绝起不到任何积极作用,相信我。”

“我没有。”布鲁斯冷着脸辩解。

“我以为醉酒和溺水在多数人眼中都是足够糟糕的事。”阿尔弗雷德走出门口的时候挑起眉,“也许是我的常识出了些问题,不管如何,老爷和夫人都对你们这次正式会面充满期待,别毁了它。”

“祝你顺利,布鲁斯少爷,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有一天会孤独而死了。”

阿尔弗雷德轻轻的阖上了门。

很好,看起来他连最后一个盟友都要失去了。

这也许是件好事,毕竟这位老管家的倒戈也只是时间问题,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心心念念想要去迎接他的新主人了。

大约两分钟后,有人敲了敲门,短促的三个音节,听起来毕恭毕敬一丝不苟。

他听到自己喊了声“进来”,然后不由自主的整了整衣领,坐的更直了一些。

浅金的门把逆时针转了半圈,有些年头的木门被谨慎的推了开来。

如果这是场电影的话,那镜头一定会沿着从下至上的轨迹缓缓推进,给主角来个艳惊四座的初亮相。

那他建议镜头在胸口停上一停,不能浪费了那几颗眼看就要崩线的扣子做出的牺牲,然后再打点光,有什么能比一双盛满星光的蔚蓝的眼睛更动人的呢,最后再转过身给背影一个特写,长腿和翘臀的魅力是永不过时的。

“午好,韦恩先生。”他笔直的站在他面前,抿着唇,表情紧绷,看起来下一刻就会掏出枪来然后对你说不要动,“我是来自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

这也许是一场竞争激烈的企业招聘会,而正襟危坐的自己就是那个只有为难别人这一个特长的阎王脸主考官,这个角色他还真不陌生——他甚至还带上了他的公文包,说真的,他们要公文包干什么?

“坐吧。”他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椅子。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很奇怪,他们就像两只被牵去宠物医院配种的狗,同样的盛装打扮,同样的僵硬而且不自然。

克拉克·肯特打开他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叠纸。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以为那是什么婚前协议,如今的社会发现自己的灵魂伴侣就立刻考虑结婚的真不在少数。

但事实上那不是的,一份婚前协议不会有那么多空白和笔书——克拉克的字看上去一如他本人一般端正,而对方也没有将那些纸张交给他的意思,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懊恼。

“那我们开始吧。”他清了清喉咙,身体微微前倾,很快进入了角色。

“开始什么?”布鲁斯茫然极了。

那位先生微微睁大眼睛——那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小动物,但是,天知道,哪有一米九一上胸肌要撑破衣服的小动物,“哦,潘尼沃斯先生没有告诉您吗?我是代表星球日报来对您进行一次专访的。”

“关于灵魂伴侣。”

好极了。

阿尔弗雷德完全没说过,而他不相信他是忘了,毕竟那可是个连自己小时候偷偷拿走了他几个做菜用的柠檬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人。

“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采访。”布鲁斯笑着说。

接受自己的灵魂伴侣关于自己对灵魂伴侣的看法的采访,谁想出来这个天才的主意的?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决定不去看对方那个略显狰狞的笑脸。

“……灵魂伴侣是个永恒的话题,几乎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灵魂伴侣有所幻想,您在遇见您的灵魂伴侣之前曾经对他有过什么期待吗?”

“哦。”布鲁斯浮夸的叹息一声,放弃了这个僵硬的坐姿,向后靠近沙发里,“我要求从来不高,我希望我的灵魂伴侣至少得是个女性。”

布鲁斯以为克拉克会觉得冒犯,会生气发怒,甚至摔下笔扬长而去,但事实是他没有,他就坐在对面认真的对他刚才说的话进行记录,就好像一个最普通和对话毫无关系的记者。

很好,现在觉得被冒犯的变成了他。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推着他的餐车进来,上面放了一壶红茶和由三明治,小甜饼和蓝莓蛋糕组成的三层塔,只有节日和生日才会有的美妙体验,“我以为好好表现和搞砸它不是同义词。”

阿尔弗雷德将三层塔推至克拉克面前,“请慢用,肯特先生,您可以将您刚才的问题重新询问一遍。”

“谢谢,叫我克拉克就行。”他接下对方递过来的茶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

好极了,他们好像完全忽略了另外一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到底谁才是这间房的主人?

“肯特先生。”布鲁斯敲了敲桌子,“把刚才那些划掉,我开玩笑的。”

克拉克露出了一个笑脸,那种充满乡下小农庄气息,能够与一圈光着屁股的小天使相得益彰的傻笑,如果品尝起来的话那一定是阳光的味道。

布鲁斯一瞬间觉得有什么击中了他,他可能从云端摔了下来然后砸在了满是棉花糖的地上。

“韦恩先生?”克拉克疑惑的看着对方突然捂住了脸。

“我没事。”布鲁斯放下手,像是谈话最开始那般的一本正经,“你刚才问我对灵魂伴侣有什么期待?我喜欢蓝眼睛,像你一样的那种,你知道它看起来会发光吗?”

克拉克手中的笔滚落在了地上,红着脸的记者手忙脚乱的弯下腰去捡。

“咳。”

阿尔弗雷德警告似的清咳了一声。

布鲁斯撇了撇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就是最简单的一句情话,现在连姑娘都不会因此而脸红了。

“谢谢夸奖。”纯情的小记者重新拿起笔的时候镇定了不少,但红色依旧固执的留在他脸上,“还有别的吗?”

“长得漂亮,完美的身材,大部分男人都会有的那种幻想。”布鲁斯对他挑起眉,“你可以去翻翻我以前的那些采访,里面都有。”

“那关于性格品行或者职业家庭方面的要求?”

“至少不能是个疯子或者罪犯你说是吧?”他笑着,看着笔尖在那张纸上快速地移动,“家庭不是问题,但是我希望他至少有自己的事业。”

克拉克的笔停了下来,“那你觉得你的灵魂伴侣符合你的想象吗?”

哇哦,布鲁斯想,终于来了。

“大部分还算符合吧。”布鲁斯完全推翻一个小时之前的想法,他探出手拿起克拉克面前的一块小甜饼,对他眨了眨眼睛,“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所以韦恩先生觉得您的灵魂伴侣还不够理想?”克拉克露出了一个微笑,温暖的弧度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天蓝色的双眼,但有什么东西比那双眼睛更吸引了布鲁斯的注意,一撮熟悉的卷发似乎刚挣脱了定型水的余威,从他整齐的发顶顽强的翘了起来,像是平整的土地上冒起的嫩芽,那看起来着实有些好笑。

所以他笑了,闷声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韦恩先生?”完全不知道定型水已然失效的小记者看起来不解极了。

“叫我布鲁斯,拜托了。”布鲁斯克制着自己别把视线停在对方的头顶,他险些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忘在了这洋葱似的发型上,“那么你觉得呢?你的灵魂伴侣如何?”

“我想我并不太了解他,爱情和婚姻都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的不是吗?”

“非常正确。”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那撮嫩芽摇摆了一下,又站起来了一点,“你们会考虑尝试恋爱吗?还是从朋友做起?”

“正如你所说,我们需要增进对彼此的了解,比如停下这个愚蠢的采访,然后出去吃顿晚餐?”布鲁斯从沙发上站起身,“你觉得我的灵魂伴侣会答应吗?”

“他会的,不过采访稍后还得继续,你知道,事业为重。”

他注意到克拉克总是在笑着,他喜欢他的笑容,就像喜欢阿福的小甜饼。

“哦对了,我建议你先理一下发型。”布鲁斯转过身对他眨眼,“你的发型很帅气,虽然不太适合走出去。”

布鲁斯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的特别没有品味的男人。

蓝色的紧身衣,外穿的红色内裤和靴子,还有身后飞扬的红色披风,他就这么飞在天上,背后的晴空像是油画里伴随着耶稣基督的那种浮夸的圣光,容貌隐藏在逆光的阴影里。

“旧日重现。”他说。

————————

终于把这个短篇结掉了,我写起谈恋爱来就是一条咸鱼_(:3」∠)_

想了很久让大超说什么,祝福也好,表白也好,最后突然想起了yesterday once more这首歌。

不管什么世界,不管在哪个时代,他们都会相遇并且互相陪伴着一直走下去这种感觉比什么都要美妙。

PS,我想写绿红了😂非常非常想,感觉再不写我的首页就要被其他cp给占领了

评论(27)
热度(641)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流云奔壑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