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奔壑

明天的头条大概是“超人留恋哥谭不去究竟为哪般？”或者“超人代替蝙蝠侠成为哥谭第二任守护者。”

如果明天B起床真的看见后面那条新闻的话他估计就得被迫吃上一顿氪石套餐了。

超人利用自己的超级速度夺下所有的枪支然后全部捏成了铁疙瘩。

下一秒远方又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

不愧是哥谭市。一个晚上赶了六个场的超人看了哭叫着跑走的小混混们和依然毫无动静的天空，无奈叹了口气飞去了下一个地方。

“Kal-El。”

熟悉的声音夹杂在夜风中，让接近音速的超人好像时间突然静止一般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那个人面前。

蝙蝠侠就站在他常在的那个位置，嘴唇紧抿着，貌似有些不太高兴——不过绿灯说的没错，他确实一直都不太高兴，那并不稀奇。身上的制服没有战损也没有划痕，看起来今天晚上的夜巡刚刚要开始，说明他来的并不算晚，这挺好的，毕竟听说前两天逃狱的稻草人和双面人仍然没有被抓到。

而罗宾则蹲在他身后的屋檐上欢快的朝他挥手。

“下来，你太显眼了。”

克拉克低头看了看，B本就站在了屋檐最前端的滴水兽上，他如果一定要踩到实地的话就得和罗宾一样站到对方的身后去。

他不甘心地皱了皱鼻子，蹭着B的身边飘了下来，“B过去一点，没地方站了。”

B被他挤出半截，最终变成了两个人肩并肩站在狭窄的滴水兽上。

蝙蝠侠脸上大写的嫌弃二字都快冲出面罩。

“有话就说，说完给我回你的大都会去。”

超人有些不安的摸摸鼻子，他回头望了罗宾一眼，罗宾对他友好的露了个笑容，脸上却是一副明显看好戏的表情。

“其实，我只是想问……”超人徒劳的张了张嘴，发现当他面对蝙蝠侠本人的时候，有些话真的难以说出口，“就是……”

“我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

他回过头，那个披着红色披风胸前映着大写S的男人正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他记得大概半年多前，联盟还没有成立，甚至超人刚刚出现在人们视野里不久，迪克曾看过一档不知名的节目，他只看了一眼就轻蔑的走开了，那里面将超人夸作了最接近太阳的人，慈悲的救世者，新世纪的神。

他从不信神，不信永恒，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至善的人。

但他至少此刻愿意相信那个来自堪萨斯的大男孩，一个真正归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一个不管愤怒，悲伤，快乐或者爱都必须克制的人。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克拉克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联盟里的每个人都在关心，蝙蝠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即使没人说出口，他也确信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觉得布鲁斯·韦恩这个人不太简单。”他说。

布鲁西宝贝身上的伤痕绝对不会是所谓极限运动留下的，毕竟不管在哪国文化里，枪战总不会被当成极限运动，这样一来伤疤的来源就十分可疑了。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号的话，他甚至会怀疑布鲁斯就是罗宾。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而且他看起来对蝙蝠侠全无好感。

他听见身后很小的一声轻笑，等转过头时却只看到了罗宾一脸严肃的在沉思，好像刚才那个声音只是他的幻觉。

“你遇到谁都会看别人衣服里面是什么样？”

蝙蝠侠的语气古怪。

即使看不到那张脸，克拉克也知道自己绝对是被当成了变态偷窥狂，连忙辩解道，“不，当然不。我只是闻到了血的味道……”

“布鲁斯·韦恩没有问题。”蝙蝠侠横了他一眼，语气寡淡。

初听这句言之凿凿的话，大超的小卷毛都萎了下来，他和蝙蝠侠认识那么久，对方都不一定有信任他到什么都不调查就说没有问题的地步……甚至，他是不是有信任他，超人都不能肯定，毕竟蝙蝠侠也是阴谋论的忠实拥护者，要他相信谁都不容易，何况是一个拥有轻易毁灭地球的力量的外星人。

“他也和我们的世界没有关系，我敢肯定。”

我们。

超人刷的抬起头，眼神都亮了起来。“啊，是这样吗。”

这次罗宾的偷笑声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了。

“回你的大都会去吧，这件事就此结束，最近都别过来了。”

蝙蝠侠不见了，他总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即使盯着他的是超人，而罗宾离开前至少还对他挥了挥手。

他本来还想询问对方需不需要帮助，虽然不用猜也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苦闷的超人站在楼顶很久，原处的枪声和击打声渐渐停下，他听见警车的鸣笛和道谢，蝙蝠侠的沉稳的心跳还有蝙蝠车引擎的嗡鸣。

双面人被抓住了，但稻草人仍然在逃。

整个城市的声音都被放大，咒骂，呼喊，呻吟，哥谭特有的曲调和每个城市共享的琐碎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句几不可闻的话引起了超人的注意。

蝙蝠就要飞进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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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来官方还有个我每天听你的心跳声的绝技，这个技能你就当大超还没点亮吧_(:3」∠)_不然身份梗怎么玩的起来。

PS，别嫌弃大超智商😂，他只是习惯有事找蝙蝠商量，另外布鲁西宝贝的形象和蝙蝠侠实在天差地别，好多反派揪了老爷的头套最后还是被忽悠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