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lewally】橘子汽水-一发完-

(其实并没有前情的)前情提要:因为巴里为期半年的工作调动,布鲁斯把自己名下的那套空关几年的公寓借给了他。一个月后布鲁斯开始考虑把这栋突然之间人满为患的公寓改名为正联员工宿舍之类的。

 

【韦恩公寓系列】一个文明和谐的低魔世界,正联刚成立不久,没有这么多反派危机和大事件,所以能花更多时间在普通人的那一面上。放在这个系列里的基本都是没主线没伏笔的日常小故事。(虽然这么设定了,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写成一个系列2333)

 

名字要感谢 @LBSBK ,清爽酸甜味的小情侣超可爱的!!

 

————————

 

“他是个恶魔。”凯尔放下笔叹了口气。

 

哈尔几乎不需要思考就知道他在说谁。从凯尔和沃利前后脚蹭进这间公寓开始,这两人就没停止过低龄化的争吵。

 

这种小学生似的矛盾是从何而起的他实在没能搞清楚,多半也就是因为沃利撞翻了凯尔的画架,或是凯尔喝光了沃利的果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总之在凯尔抱着他那堆颜料和画稿被房东赶出来站在他们门前之后的第366个小时中,他总共抱怨了沃利14次自我意识过盛,11次一点就炸,7次莽撞,2次无事生非——绿灯戒都记着呢。

 

“就那种外表光鲜内在邪恶的,引诱人类堕落的恶魔。”凯尔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还有21次变着花样夸他好看,就像刚才那样。平均一天2.5次,早晚各一次,有时半夜他起床从冰箱里拿瓶啤酒,经过坐在客厅里这昼夜颠倒搞艺术的家伙时还能得个加餐。

 

“我不会告诉巴里你想搞他侄子的,你可以不用说的那么隐晦。”

 

哈尔打了个哈欠,对这个早不是新闻的故事兴趣缺缺。

 

“什么?!我没……草!”凯尔手一抖把咖啡翻了小半在桌子上,他手忙脚乱的拿开他的素描本,挪开椅子,在那东西淌下桌子前拯救了他的裤子。

 

“我必须得澄清这个,哈尔。”他扔掉纸巾,又把自己的素描本放回原位,“我只是想让他做我的模特,只有他的样貌能取得我一丁点的好感。”

 

他用那种幼稚园式不共戴天之仇的口气强调,“只有一丁点。仅仅出于我的审美。”

 

哈尔看了眼他手上刚完成的那张草稿,铅笔线勾勒出来的沃利正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嘴里叼着一只甜甜圈,两只手则在他的手机上忙碌着。

 

说真的,他认识巴里多久就差不多认识了沃利多久,那个小鬼永远有用不完的热情,没人不喜欢他,他也喜欢每个人——除了凯尔。这火星撞地球似的矛盾来得激烈又迅猛,却如此莫名其妙。

 

“我以为在你用他填满你够得着的每一张纸之前,他已经是你的模特了。”他本可以放过这个话题的,但谁让他现在很无聊呢,“所以你还需要什么模特?裸模?”

 

一口咖啡呛进凯尔的气管里,在撕心裂肺的咳嗽间,他嘶声骂道,“草。”

 

哈尔直觉后面应该跟着他的名字,但这场景并不怎么美好(请相信他对巴里忠贞不二),所以他主动把沃利的名字代替他的填在了后面。

 

“操你的,哈尔。”凯尔终于缓过气来,他撑着桌子,死里逃生似的摸了把脸。

 

哈尔耸耸肩,把另一条腿挂上膝盖,撑着脑袋在黄昏的阳光里昏昏欲睡。

 

而凯尔正看着他,准确来说,他正望着他这个方向,眼神却不知定焦在哪个时空的光景里。

 

良久之后,几乎久到哈尔忘记这个话题被扯入有天空和巴里的梦乡时,他犹豫着拿笔尖蹭着画纸。

 

“如果,就只是,如果。”哈尔睁开一只眼,但他的大脑还没从破S机动*里回过神来,“裸体模特不是个坏主意是吧?”

 

“这是艺术。”我们的艺术家这么宣称,“而那个混蛋刚好长了一副非常艺术的模样。”

 

这番对话让哈尔足足花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

 

“我希望你指的艺术不是毕加索。”他盯着凯尔那张仍然血色上涌的脸道,“不然沃利知道了可能会把你的脑袋摁进油漆桶里。”

 

*

 

哈尔和巴里对这场来由不明却硝烟弥漫的室内战争听之任之,毕竟这两个家伙吵起架来虽然过分幼稚却并不真的是什么未成年小鬼。

 

说到底凯尔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他对美丽事物的容忍度要比其他东西高出五十个百分点,而沃利毋庸置疑在他偏好的那个范围正中心),沃利就更不是了,哈尔一直怀疑负面认知能不能在这个说风就是雨又年轻过头的神速力持有者脑袋里待着超过一个小时。

 

所以这两个家伙的“小学生橡皮之仇”绝不会够到这个夏天的尾巴。巴里甚至认为要更短一点——如果他们俩能静下心好好相处超过十分钟的话。

 

凯尔歪歪斜斜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翻着面前散乱在整张桌子上的画稿哀叹一声,客厅的落地钟刚敲了十二下,而距离他的死线还有十个小时。

 

公寓的大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推开的,凯尔回过头,正和沃利对上眼。

 

有那么一瞬间凯尔觉得他们都在等对方开口,来个话里带刺的问候或者嫌厌的冷哼作为开场白——他在片刻间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在于碍于他渺小的自尊心,他不愿意做第一个示好的人。

 

但凯尔现在满脑子都是死线和他的漫画,还有那个说话比沃利讨人厌十倍的编辑,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掀起另一场战争。

 

而沃利的心情算得上高昂,凯尔在他下一刻对他露出一个没法让人讨厌的微笑和那双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亮得惊人的祖母绿眼睛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沉默延续了下来,这算是个不错的开场。

 

凯尔扭回脑袋继续看向自己的画稿,耳朵却不自觉地支棱着,他听见沃利关上门,几不可闻地哼着歌,然后走进了浴室里。

 

十分钟后,他从对那个模糊的曲调漫无边际的联想中回过神来,未完成的画稿还塞在他的手底下,进度没有往前走那么一点。

 

浴室的门被推了开来,沃利踏着双拖鞋哒哒哒地走下楼又经过他身边。

 

凯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画稿上,但那没半点用处。

 

他听见冰箱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沃利手里拿着瓶水从厨房走出来,穿着一件短袖T恤,浅蓝色的毛巾草草地搭在脖子上,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鬓角一路滚落在锁骨的凹陷里。

 

凯尔不受控制地扭头看向他。

 

后者抬手用手臂草草擦了擦湿漉漉的鬓角,停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扬起头灌进那瓶水的时候,脖颈和喉结拉伸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嘿。”沃利盖上水瓶的盖子,迎着凯尔的视线,眉梢挑进他垂落的刘海里。

 

凯尔闪躲开视线,又看向那张被遗弃良久的画稿。

 

沃利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身上散发着让人难以忽略的热度,“这么晚了还在画画?”

 

他大概刚和同学出去玩了一圈,精神过度亢奋,并且无聊,凯尔猜测着他现在的状态,所以才会有兴趣向他搭话——和平的那种搭话。

 

“明天早上是死线。”凯尔假装自己的注意力还在画上,但他用余光扫着沃利,这个过分活力的大学生正满怀好奇地看着他那些铺了一整张桌面的草稿。

 

“你还差多少?”沃利偏过头,凯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到那双眼睛——等他交完稿了他得去重新为房里那张画调个色,也许去买点更好的颜料。

 

“勾线,涂黑,还有背景*。大概要十几个小时吧。”

 

沃利又笑了起来,“我可以帮忙吗?”

 

他像是对漫画产生了些兴趣,又像是无聊中拿些有趣的事物取乐。

 

但凯尔的皮肤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就像是身边放了团火。

 

沃利就是团火。明亮、炫目、气焰乖张。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不自然地抿着唇,取过那些没完成的画稿,“你可以帮我涂黑。”

 

他把笔递给他,教他怎么正确地对待画稿和分辨涂黑记号。

 

沃利学得挺快,而且看起来并不怎么嫌弃这个枯燥的工作。凯尔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才放心地转向自己手上的那张,焦躁莫名地从他胸口溜走了,他怀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确信自己能在死线之前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凯尔,凯尔!”

 

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脸颊,他被从模糊冗长的梦境中挤兑出来,惊慌地让开身,然后狼狈地倒在地毯上。

 

有人在一边大笑出声。惊魂未定的片刻间,凯尔险些分不清他是不是还在梦里,毕竟几分钟前他还和这个小恶魔变成的真恶魔在梦境中大战了三百回合。

 

“还没睡醒?”沃利把那罐汽水递给他,凯尔定了定神才接了过去。

 

他支着腿坐在地毯上,落地窗前洒落的晨辉点燃了他的红发。

 

“几点了?”

 

凯尔打了个哈欠,望向他的稿纸,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看进度的话还差三页,如果还早的话……

 

“八点五十五。”

 

“什么?!”凯尔瞬间翻身坐了起来,扑倒桌子前,手忙脚乱地拿起笔,试图在十秒内唤回对分镜图的记忆。

 

但刚开始运转的脑子里只有大片的空白和刚才那片艳丽的红。凯尔痛苦的薅着自己的头发,翻找着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的分镜。

 

“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他一边忙着勾线,一边不无嫉妒地抱怨道。

 

“大概因为比你年轻几岁吧。”

 

某大学生得意地回答。

 

-end-

 

————————————

 

*战斗机的飞行动作之一

 

*并不懂画漫画,美漫的作画好像都是流水线操作,草稿勾线上色可能都不是同一个人,而且彩色比较多纯黑白的很少(《蝙蝠侠:白与黑》好像是黑白的),所以emmmmm别较真QAQ

 

这篇写的真的好顺畅!难得写一次小情侣感觉自己终于对写恋爱有点心得了www关于裸模和凯尔那一本子以及一屋子的画应该是有后续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


p.s.其实沃利应该比凯尔大?不过这篇的设定里沃利大学在读,凯尔刚毕业,所以还是凯尔比较大。(我就是想写大学在读的沃利啊!!)

评论(11)
热度(332)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流云奔壑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