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奔壑

BVS里大超应该是前两次见面的时候老爷就掉马了，但老爷具体是什么时候知道大超身份的我想不起来了，所以这里暂且设定他原先不知道（虽然本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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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克拉克是在疯狂尖叫着的手机铃声中醒来的，邻居用力的拍着他们之间的墙壁。

 

“安静一点！”

 

闷声的怒吼随着拍墙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我很抱歉！！”克拉克下意识的高声回道，一边戴上床头的眼镜一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

 

然后他的记忆终于猛然苏醒过来。

 

“克拉克！”露易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无奈和怒意，“你在哪儿拯救世界呢？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记得吗！还有你今天一定得把你欠了三天的稿子给佩里，他都快气疯了。”

 

这不太对。克拉克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公寓，他昨天还待在孤独堡垒里，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快有一周没有回来过了。

 

“什么酒会？”他披了件外套走到窗前。

 

“莱克斯·卢瑟的酒会啊，给大都会图书馆办的慈善酒会！”露易丝不敢置信的提醒他，“你等等……”

 

她似乎走到了更安静的地方，小声道，“任务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要是来不了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佩里请假。”

 

“不。”克拉克握紧了手机，“我没事。”

 

国会大厦还矗立在原地，分毫未损。而莱克斯的慈善酒会他们前不久刚去过。

 

“露易丝。”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时间，确认自己没有一觉回到几周之前，“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在会场。”露易丝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你需要我换个地方吗？”

 

“不，我马上就过来。”

 

克拉克挂上手机，刚想换身衣服，但通话界面消失之后他的手机壁纸就这么显露了出来——一个陌生男人的近照。

 

他盯着这张照片，有两秒没有认出他是谁，直到他意识到如果把这人的眼角嘴角向下拉伸三十度，摆出一副我看你很不顺眼的生人勿近的模样，那就是布鲁斯·韦恩了，那个哥谭的蝙蝠侠。现在这个阴沉黑暗冷酷无情的义警正对着镜头外笑的朵朵桃花开。

 

克拉克下意识的锁上了屏幕，瞪着那个黑漆漆反着光的钢化膜，两秒后他又试探着按上指纹锁。那桌面如约的亮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被克拉克的反应打击到的亿万富翁兼独裁义警笑的仍然是那么亲和又愉快。

 

克拉克再次锁上屏幕，将它避之不及地塞进裤兜里。不管这里他妈的到底有什么问题，他得先和露易丝谈完再解决。

 

*

 

布鲁斯走进大都会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将请柬交给门口的侍者，有个人喊住了他。

 

“布鲁斯。”那个熟悉的女人穿着件更熟悉的礼服走过来，和记忆中他们前两次遇见的样子没什么不同，但这世界什么都不同了，所以布鲁斯决定对所有判断都持保留意见。

 

“你迟到了。”她说着，环着手戏谑又无奈地调侃他，“再一次。”

 

“我很抱歉。”他摆出布鲁斯·韦恩插科打诨的经典笑脸。

 

戴安娜扬起眉，“好吧，我们先上楼，奥利也到了，但克拉克似乎还没来。”

 

克拉克。

 

那个给他发短信的男人的名字。他现在想起来了，他们曾经在同一场宴会上见过，星球日报的那个乡下小记者。

 

布鲁斯跟在她的身后谨慎的观察着这个可能岁月不朽的女人，听起来他们早就有约，关系似乎也比他记忆中紧密不少，还有她提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布鲁斯！你终于到了！”留着金色山羊胡的男人在楼梯口迎接了他，并给了他一个浮夸的拥抱，“我们好久没见了不是吗？”

 

奥利弗·奎恩，奎恩集团的当家人，报纸上总是把他们俩的名字放在一起，尽管上一次他们见面大概还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哪场派对上。

 

“那真的非常久了。”布鲁斯回抱了他一下，伪装一个无脑名流富少的技巧之一——足够的热情，一起参加过派对的就是亲兄弟，“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奥利弗偏了偏头，指向一边供宾客使用的休息室，“我们进去再聊，我得和你说说去年哈克特办的圣诞派对，那简直棒呆了。”

 

布鲁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脸，跟着他不着四六的花花公子话题走进那个房间，戴安娜走在最后关上了门，然后就听咔哒一声，她将门锁上了。

 

布鲁斯瞳孔微缩，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一手插入口袋里，回过头看向那个女人。

 

戴安娜正抬着手束起自己的长发，注意到他的眼神还抬头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这不太对。

 

他退后了两步，将两人都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奥利则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观察着楼下——窗外应该正对着一楼的会厅。

 

“奥古斯都已经到场了，但卢瑟也在。”那个金发的富二代低声说，一扫之前浮夸的神情，看起来像是个蹩脚的中情局特工。

 

“我们的目标不是卢瑟，只要保证他不碍事就行了。”戴安娜弯腰脱下她的礼服长裙，起初布鲁斯吓了一跳，但两秒之后他意识到她里面还穿了一件——一套复古的铠甲，有点像是他在那张老照片里看到的那套。

 

“既然克拉克还没来，那先执行B计划？”

 

“我没问题。”戴安娜穿着她那身铠甲坐在沙发上，还给自己悠闲地倒了杯酒，“照计划行动，如果克拉克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这是什么情况？

 

布鲁斯努力板着那张泰然的脸，脑中飞速的转着几种可能，他也许没成为蝙蝠侠，而是变成了一个特工——或者罪犯。

 

“快来，布鲁斯。”奥利装模作样地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拉开门，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介于在派对上让姑娘们尖叫着送上香吻，和被警察钉上通缉名单之间的那种微笑，“我们得去陪奥古斯都少爷聊聊天了。”

 

*

 

克拉克赶到大都会图书馆的时候露易丝正在门口等他，穿着她的职业装，长发拢在颈侧，看起来就像是平时的她。

 

克拉克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嗨，露易丝。”

 

“谢天谢地。”露易丝轻声叹道，她拉着克拉克刷了他们的工作证走进会场，一路把他拉进角落里，“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很好。”克拉克说，“……起码现在还好。”

 

露易丝眯着眼睛看了他两秒，“好吧，你说你有事情问我，什么事？”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可能不太能理解。”他艰难的开口，“但你得相信我。”

 

露易丝把眉毛挑的更高了。

 

“从我今天早上醒来开始这个世界就不太对劲。”克拉克说，“露易丝，我昨晚还在孤独堡垒，国会被炸毁了，而卢瑟这个酒会早就开过了，还有这个！”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将桌面展示给露易丝看。

 

“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在我的桌面上？！”

 

露易丝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两秒，又看了手机两秒，抬手对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先等我一分钟。”

 

克拉克茫然的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布鲁斯·韦恩的名字。

 

电话铃在不远处响起来，他跟着依稀的音乐望过去，那个哥谭义警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布鲁斯。”然后电话接通了，露易丝一边说一边瞥着他，没注意通话对象就在不远处，“克拉克这边可能有点状况需要你处理。”

 

而另外一端接电话的人看了过来，对他露出了不能再熟悉的阴沉表情。

 

很好终于有个熟人了。

 

克拉克在内心愤怒的冷笑了一声，他在露易丝挂上电话前冲出去，手臂抵着他的肩和脖子，将他粗暴地顶在身后的墙上。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几乎咬着牙才能压低自己的怒吼，“我上次说过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那是你。”布鲁斯看了看那只无法撼动的钢铁之臂和他的工作证，打断了他，“克拉克……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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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终于找到该赔我蝙蝠车的那个人了

 

为激情掉马和墙咚鼓掌（不是）

 

露易丝：？？？

 

绿箭：？？？？？